山东之美|他把中医活成了一场美丽的修行

来源:闪电新闻

2017-06-16 01:04

发表于山东

我自幼愚笨,家严与诸父执良师视为庸人,因尚有自知之明,读书勤奋,独立思考,补充了部分粮食,但和其他学友相比,仍在孙山外。受人师耕读山人教诲,不入宦海,无攀贵野心,愿以平民百姓度过人生。曾写四句俚语以舒心志:“飞雪出降已幕天,烛影摇红憶残年,春来人言无限好,吾爱书城不羡仙。”

—— 张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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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6日,97岁的国医大师张志远老先生鹊华堂开讲,离上课还有好一会儿,教室里的座位上已然爆满,站在教室后排的、过道里的,倚在墙边的、挤在教室门口的,甚至站在窗外只能容下一个脚尖宽窄的平台上的......

说起百岁老人,大家脑海中通常会浮现出儿孙绕膝,颐养天年的温馨画面,然而2017年的这个五月,我却被一位年近百岁的老人所感动,已经97岁高龄的他带给我的是另一类画风,另一种境界,他就是刚刚被评为国医大师的山东中鲁医院的老教授——张志远。此次国医大师的评选全国仅有三十人,他是山东省唯一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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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大师张志远,1920年生,幼承庭训,读经书,习医术,于经、史、子、集多有涉猎。青年时代悬壶鲁北,享誉一方。

推门走进张志远教授的门诊,一个身着白大褂的老者坐在诊桌的那头,老人面色沉静,仙风道骨,见到来人友好地笑着。毕竟如此高龄,他的听力不太好,和他交谈我要用小本子写下来给他看,他也都会很耐心地等着记者写出问题,但老人眼睛却不花,一打眼的功夫,就意会了记者想问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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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过程中,有一位加拿大籍的华人专门从国外坐飞机来找张老看病。他拿出自己带的产自尼泊尔的红花咨询张老,张老看到药材的时候,眼睛闪烁着光,是一种欣喜、求知的光芒。他赶忙让人召集了几个在医院的学生过来,一边给病人讲解,一边给年轻的学生们讲这种红花的罕见和作用。那种对知识的执着像极了一个求知若渴的孩子,虽是细节小事,但却让我的心底又一次感受到震撼与震动。

来到张志远教授家,记者看到家里洁白的墙壁,干净的地面,简单的家具,就连他卧房里写字台上的台灯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老台灯。张教授二女儿告诉我们,老人一生节俭,教育三个女儿亦是如此,母亲生前也受父亲的感染,一生节俭。平时想给他买件毛衣都不让买,一件棉裤穿几十年,破了补补再穿。父亲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中医临床和学术的研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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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回到家基本就是坐在书桌前写手稿,记录临床经验,通常写上半小时或一小时,感到累了,他就挪步到床边,脱鞋躺下,过了没十分钟,他又起来,继续写作。女儿说说,父亲晚上也是如此,睡到夜里两三点,自己就起来,因为脑子里随时有了一些想法,生怕忘记,他就得赶紧记录下来。

每周三、四、六、日的下午两点到五点是张老的坐诊时间,每逢坐诊日,张老必定提前半小时准时到达诊室,认真的换上白大褂,从橱子里拿出一叠药房信纸,坐下来边看书看报,边等待他的第一个患者。进来的每一个病人,张老都认真而真诚的对待,只有在开药方的时候他会严肃起来,不希望任何人和他说话,以免打断结合病人病症,开药写方的思路。他说:“医生是救人治病的,但也是责任重大,需要无比谨慎认真,一旦有一味药开错,就有可能造成严重后果,甚至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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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鲁医院药房的邵林主任并不是张老的学生,但是药房和张老的门诊是对门。邵林主任说他非常敬佩张老,经常和张老聊专业,聊药材。这让他受益匪浅,更让他佩服的是张老的持之以恒的治学精神。在张老写作时,我们发现,由于常年伏案书写,他的胳膊已严重变了形弯曲,张老告诉我们,这是骨质纤维化了,已经恢复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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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的几位学生, 王振国教授、冯维华教授、刘桂荣教授、阎兆君教授,也都是医术非常高的中医专家。他们谈起张老,无比敬重和敬佩。最让他们佩服的是,张老一生从医,心思非常纯净,没有过任何私心杂念,从不想功名利禄,年轻时救世济人,传道授业。年近百岁,还与年龄赛跑,争取为后人留下更多的中医著作和学说。

【编后】张志远从医七十余载,博极医源,精勤不倦。18岁开始学习岐黄之道,从事中医临床、教学、科研。他学识渊博,号称活辞典,悬壶济世,疗效卓著。发表论文400多篇,出版专著已超百万字。年逾九十七岁,仍然坚持写作、讲课、坐诊看病。纵然重病缠身,他依然坚持每周高强度坐诊,宁为病人发挥余热;他医者仁心,济世活人,身体力行。他感谢我们,通过我们,能让社会认识他这个读书的人,这个能为社会、为后辈做一点点贡献的人。老人家简朴一生,淡泊名利,甘为人梯。在张老身后,他留给我们的是太多的人生思考,是一种行医治学的态度,是强大的榜样的力量。

这,才是真正的大医精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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