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丨“两弹一星”元勋郭永怀：飞机失事刹那，用生命保护国家绝密资料

2019-06-24 21:15

发表于山东

他，放弃国外的优厚待遇毅然回国；他，隐姓埋名参与研发国之重器；他，为国捐躯生命永远定格在59岁；广播剧郭永怀（5）敬请收听。

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后，第九研究院在郭永怀的带领下，马上开始了原子弹的武器化研究。

李佩已经注意到一个现象。

李佩：每次他无声无息的消失，一两个月回到家里以后，报纸上总会出现重大新闻。

1965年05月14日，爆炸当量3万吨，中国第一颗由轰炸机投放的原子弹爆炸成功。

1966年05月09日，爆炸当量20-30万吨，推进裂变试验掸，空投爆炸成功。

1966年12月27日，爆炸当量2万吨，东风-2弹道导弹在900公里外罗布泊上空预定高度爆炸成功。

那些年，李佩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是：

李佩：你回来啦！

郭永怀：回来了。

李佩：你看，今天报纸上有重要新闻，我国又一次核试验爆炸成功。

郭永怀：好消息，好消息！嘿嘿。

李佩看着郭永怀微笑的脸，李佩知道这些震惊世界的成绩都和她的丈夫有关。可她不知道。郭永怀在忙着核武器研究的同时，已经担任了人造卫星研究院的副院长，正和卫星专家赵九章等人在一起开始了我国第一颗人造卫星的研制。李佩更不知道，为了中国将来的航空航天和国防建设事业，郭永怀还在领导着中国空气动力中心的筹备工作。

李佩：这些年，我经常听到他说的的一句话是。

郭永怀：明天我要出差去了。

李佩：我最想听到的是，他站在门口说。

郭永怀：我回来了。

李佩：可他回来后，又通宵地关在书房里。

郭永怀：尽管没时间陪她说话，也没时间一起听一段音乐。我多想对她说一声，有你，真好！

核武器研究的很多工作都是早已在计划中的。早在1963年9月，第一颗原子弹理论设计完成后，科研人员已经开始了热核武器的探索性研究，于敏等人在这几年已经组织了一批人进行氢弹的预研工作。作为核武器研究院副院长的郭永怀，承担了我国第一颗氢弹的结构设计、气动外形、环境试验等部分的工作。当他又一次离开家来到核研究基地时，他面对着一个重要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氢弹的研制遇到了障碍。

郭永怀：这是我国第一颗氢弹，可现在大家因为力求稳妥而考虑把弹体解构设计搞得很笨重，我不同意这种方案。

反对者：保证稳妥是这次试验的首要问题！

郭永怀：试验是为了实用，符合实战要求是唯一目的。

反对者：采用金属铸件是为了保证氢弹爆炸的安全性。

郭永怀：航弹和导弹都是飞的，既然是飞的，就应该有航空结构。把造船的本领意思不动地运用到航空上怎么行呢？要达到实用性，必须搞轻型地薄壳结构。

关于氢弹外壳设计方案的争议延续了好久。郭永怀坚持自己对氢弹的结构设计是正确的。这一天，助手送来了一些英文报纸。

助手：郭所长，这是美国的报纸，这上面说，1966年1月7日，美国的一架B-52轰炸机装载了四枚没有引爆装置的氢弹在西班牙上空和加油机相撞，四枚氢弹坠落。

郭永怀：哦。

郭永怀看完这篇报道后，沉思了一会，对助手说，马上寻找配有照片的这个报道。照片很快搞到了。郭永怀仔细地研究这张照片。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立刻召集有关人员召开会议。

郭永怀：大家看。这是美国最近因为飞行事故而坠落的氢弹照片。我仔细研究了这张照片，发现在这里有一个不容易察觉的凹坑。你们看，就是这里。这就说明了，美国的氢弹也是用的薄壳结构。我认为我们的薄壳结构设计方案是可行的。

郭永怀马上和大家一起研究，从氢弹的外形分析其增阻，增稳以及吸收附面层性能。又做了风洞试验。从而判断出美国的氢弹用的也是薄壳结构。证明了郭永怀坚持的主张是正确的。随后的工作进行得很快，郭永怀负责的总体设计，环境模拟试验以及安全论证等各项工作都在预定的时间里完成了。

1967年6月17日，我国第一颗氢弹爆炸成功。

1967年，文革已经进行了一年，虽然郭永怀忙于核武器、人造卫星、空气动力中心建设等重要项目，但文革的动荡给他的工作带来了很多的干扰。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的大楼里也到处都贴满了大字报。他从基地回到北京后，刚走进力学所，就看见一楼大厅里贴着所里的柳春图被开除党籍的大字报。柳春图是郭永怀领导下的一位专家，曾两次随郭永怀参加国际学术会议，郭永怀对他非常了解。看到大字报上那些莫名其妙的罪状，郭永怀相当反感。郭永怀转身向楼梯走去。正看见柳春图迎面走来。

郭永怀：柳春图。

柳春图：郭，郭所长。

柳春图看见郭永怀叫他，他打了个招呼就低着头躲闪着往一旁走去。

郭永怀：柳春图。你别走！

柳春图：郭所长，我。。。我，我现在被开除党籍了，在交代问题，您不要和我说话。

郭永怀：柳春图，我看到大字报了。你要抬起头，挺起胸，别听他们的瞎胡闹。

郭永怀拍着柳春图的肩膀，微笑着看着他。柳春图看着郭永怀祥和淡定的目光，他心里想，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大科学家，竟然会在这种恐怖的形势下当众安慰自己。心中一阵温暖，顿时热泪盈眶。

文革越闹越厉害，到了1968年，又开始了清理阶级队伍的运动，力学所很多主要的科研骨干都不能工作了。郭永怀一面忙着这些重要的国防科研保密项目，一面为他周围的科学家们担心。一天夜晚，他和李佩谈起了力学所一位叫林鸿荪科学家。

李佩：永怀，怎么了？你睡不着？

郭永怀：是的。今天在力学所看到很多林鸿荪的大字报，很担心他。

李佩：林鴻荪？你提到他还真有点担心。他的夫人是杨度的孙女，杨度曾经怂恿袁世凯称帝，赞同孙中山共和，营救过李大钊，北伐时又说毛泽东能得天下，可是他是杜月笙的师爷，加入过国民党。林鴻荪家里有历史这样复杂人，很麻烦啊。

郭永怀：是啊，我很担心，这么多大字报，因为林鴻荪两口子都是从美国回来的，大字报上说他是美国特务。我看他和他的夫人都很难过这一关。

李佩：可林鴻荪是党员啊。

郭永怀：他是党员，这几年还和我一起做了很多工作，是力学所的骨干，好同志啊！可现在这种形势下，这么多高级干部都打到了，连那些开国元帅也都在被批判。他就是党员也会被认为是混进党内的坏人。我担心他难免被批判、抄家。

李佩：那怎么办？我们能帮帮他们一家吗？要不让他们住到我们家来吧。

郭永怀：哎，你这个想法好，住在我们家里至少不会被抄家，造反派也不会到我们家里来抓人吧。

李佩：那就这样吧，我明天就找人来，把客厅用木板隔起来，给他们住。做好以后你再和他们说吧。

郭永怀：就这么定了！

几天后，郭永怀去力学所找到了林鴻荪。

郭永怀：林鴻荪，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林鴻荪：郭先生，您请讲。

郭永怀：李佩和我商量，请你和夫人住到我家去。

林鴻荪：郭先生，这，这怎么可以！？

郭永怀：不要推辞了，我常常出差，你们住过来以后，夫人还可以和李佩说说话。就怎么定了。今天晚上就搬过来。

林鴻荪知道郭永怀的习惯，只要是他说的，就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他和夫人搬进了郭永怀和李佩为他们安排的房间。可就在林鴻荪夫妇住下不久，一天半夜，李佩突然闻到一阵焦糊味，烟雾从他们的卧室门缝里飘进房间。李佩急忙起身。

郭永怀和李佩为了林鴻荪免受造反派的冲击，请他们夫妇住进了自己的家。这在文革时期可是一件引火烧身的事，可郭永怀不在乎被人怎么说。但是，就在林鴻荪夫妇俩住下后不久，一天半夜，李佩突然闻到一阵焦糊味，烟雾从他们的卧室门缝里飘进房间。郭永怀和李佩起床打开房门，看到烟雾是从林鴻荪的房间飘出来的。

李佩：林先生，你们在做什么啊？

林鴻荪：哦，不好意思，吵醒你们了。我把一些以前的照片和信处理了，怕被造反派看见了给你们带来麻烦。

李佩：什么麻烦，别担心。

郭永怀：你这样烧烟雾和气味飘到楼道里，被别人闻到了会真有麻烦，尽管这栋楼里住的都是科学家，但现在有些人家的房子已经被造反派占了。还是要小心。

李佩：这样，我们一起帮你处理吧，把这些东西都撕碎了，从马桶里从下去。

林鴻荪：谢谢！谢谢郭先生！谢谢李老师！

尽管文革的干扰让大家都人心慌慌，但郭永怀正在进行的一项重大项目却一点也没有耽误。这是一颗设计当量为300万吨，第一次使用钚的热核导弹试验。郭永怀更忙了。

有一天，郭永怀又对李佩说。

郭永怀：我要出差去了。

李佩：什么时候走？

郭永怀：后天。

李佩：我在想一件事。

郭永怀：什么事。

李佩：江瑜书和谈庆明结婚了，我们请他们来家里吃顿饭吧。因为工作，他们的婚事拖了好几年。

郭永怀：是啊，当年组织上安排江瑜书给我当助手，有个规定是，她暂时不能谈恋爱，也不能结婚，这么多年了，难为他们两位年轻人了。现在单位也没人管审批结婚这些事，他们能把婚事办了，也是好事。

李佩：他们会不会对你有误解，以为拖了这么多年是你不同意他们结婚的。

郭永怀：我明白的。请他们来一起聚一下，我来说明。我去请谈庆明和江瑜书吧。

李佩：那我明天就准备一下，还有林鴻荪夫妇俩。

郭永怀：好！

第二天，李佩做了好几个菜，郭永怀也请来了新婚不久的谈庆明和江瑜书。郭永怀：来，我们就以茶代酒，先祝贺谈庆明和江瑜书的新婚。

众人：祝贺！祝贺新婚愉快！

江、谈：谢谢！谢谢郭先生和李老师！

郭永怀：今天啊，我要对你们两位说，有点委屈你们了。由于工作的特殊性，组织上也有些规定，所以让你们耽搁了。虽然现在因为运动，到处都很乱。但是你们在这个动荡的时候趁乱解决了这个大问题，这是一件好事啊！

这两年，郭永怀已经很少有机会和同事，学生在一起轻松的吃一顿饭。他高兴地和大家聊天，李佩又看到了丈夫的幽默风趣。

郭永怀：我明天要出差，现在还早，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吃过晚饭，郭永怀和李佩带着林鴻荪夫妇，谈庆明夫妇在小区里散步。小区里到处都贴着大字报。他看到这些大字报的胡言乱语，心中一阵阵的泛起了对同事和朋友的担忧。他不明白为什么造反派要把这些爱国的科学家说成反革命、特务或者坏分子。

回到家里，郭永怀对李佩说出了他心中的忧虑。

郭永怀：刚才我看这些颠倒是非，造谣诽谤的大字报，很生气。这些被批判的人好多是为了报效祖国放弃种种名利从国外回来的。可一夜之间都成了国家的敌人，这些造反派难道不明白他们在伤害的是对国家最忠诚的精英吗？

李佩：你知道吗？我今天很高兴，这满院子的大字报居然没有一张是批判你的。

郭永怀：可是我担心你。你看那些在国外留学和工作过的人，甚至家里有海外亲属关系人也都被说成了外国特务。

李佩：你是担心林鴻荪吗？

郭永怀：是担心他，你平时多和他们说说话，让他们知道，这一切总会过去得。不过…

李佩：不过什么：

郭永怀：不过更担心你。

李佩：你担心我干吗，我是相信国家和组织的，无论解放前在国内参加的都是进步活动，在国外多少次遇到美国当局的刁难，我们还是回来了，这些科学院和科大都知道没有什么讲不清的问题。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些年你一直在忙。每次你出差回来都显得很疲惫，孩子都在说爸爸老了许多。看你，现在白头发越来越多了，眼角的皱纹也增加了好多。我和女儿看着都挺心疼的。上级安排你去疗养，你每次都放弃。现在在搞文化大革命，也不可能再安排你去北戴河休假了。等这次出差回来就在家休息几天，好吗？

郭永怀：最近要做的工作多，等忙完了，可能又有新的工作了。

李佩：我看啊，你大概要到退休以后才忙完呢。

郭永怀：等我们退休以后，国家会建设得强大了，生活也会很安宁，那时我们再出去游山玩水吧。

李佩：我们去云南看西南联大的老校区，再去登高山看云海，去大海听涛声。

郭永怀：还去荣成老家，老家的草房是用百年不烂的海草盖的屋顶，早上我们去看日出，夜晚我们在小院里。

李佩：在小院子里喝着白薯干粥，看着海风把云朵推过星空。

郭永怀：星空中我们自己的人造卫星闪亮地划过，告诉孩子们，这是我们中国的卫星。

李佩：你把从美国带回来得唱片都送给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了，等退休了我们再去买吧。

郭永怀：到那时我们可以有很多时间去看歌剧，音乐会，还有画展。

郭永怀又回到了青海高原的基地。

技术员：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郭所长，现在我汇报一下我们部门的几个问题。。。

郭永怀：对不起，我先打断你一下。同志们，大家在发言前都要念一段毛主席语录，这样对会议的进程有些问题。我看是不是这样，我们在会议开始前先学几段毛主席语录，后面每位同志发言就不要再念了。现在离开热核导弹的试验还有两个月，我们不要因为这几年数次的核试验成功而掉以轻心。这是我们第一次使用环的热核试验。由于现在中苏关系的局势相当紧张，苏联已经再我们的边境线上陈兵百万，中央对这次核试验相当重视。

尽管文革已经进行两年了，正常的领导秩序都被打乱，但是核武器研究院的科研工作还得继续。原来每次核试验前主持技术协调工作的国防科委、工办的大部分领导已经被打到靠边站了。现在核研究院里行政级别最高的就是郭永怀了，因而这些会议也都由他来主持，他的工作量更大了。就在他不分昼夜地为热核导弹的试验工作时，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牟东方：报告！

郭永怀：小牟啊，进来。

牟东方：郭所长，您的信。

郭永怀收到了女儿的来信。

郭芹：爸爸，您好！我已经来到了内蒙古农村，生活一切都好。天气很冷，我从北京带来的棉鞋不管用，你能帮我买一双棉鞋吗？

郭永怀的回信：棉鞋暂时没有，你是否可以画个鞋样寄来？待有了货一定卖。

一周以后。

郭永怀：小牟！小牟！

牟东方：到！郭所长。

郭永怀：小牟，马上收拾行李，安排车子，我要赶回北京。

牟东方：郭所长，您要会北京啊，可现在走不行啊！

郭永怀：怎么不行了？

牟东方：郭所长，今天已经没有火车了。

郭永怀：那就感到兰州坐飞机。

牟东方：现在开去车到兰州也要晚上了。而且今天只有一班小飞机。何况是夜航，不安全啊。如果您明天走，就有一班大飞机。您还是明天走吧。

郭永怀：小牟，刚才送来的这些资料很重要，我要马上赶到北京。

牟东方：郭所长，您再考虑一下吧。

郭永怀：小牟，如果明天走就要多耽误一天。现在距离这次热核试验还有20天，这些数据相当重要，如果不去北京仔细核实，万一有了问题一切都要归零。你知道，一旦归零，所有工作都要从头做起。我们没有时间了。

牟东方：一会还有两位同志要向您汇报工作呢。

郭永怀：你去准备行李和车子，让要谈工作的两位同志和我们一起走，我们可以在路上谈。

一路上，郭永怀还在谈着热核导弹发射前急需处理的几个问题，赶到兰州夜幕已经降临。郭永怀和警卫员牟东方登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

牟东方：郭所长，到了北京以后，接您的车已经安排好了，先送您回家吧。

郭永怀：不！时间这么紧张，我先去核对数据，明天再回家。

牟东方：郭所长，这么晚了，您还是先休息，明天再工作吧。

郭永怀：小牟，先去工作，就这么定了。

牟东方：那好吧，要飞三个小时才到北京呢，您先睡一会吧。

郭永怀：好的，你也休息吧。

飞机在夜幕中航行，这是一家苏联制造的，连座椅靠背也不能调节的小飞机，天气恶劣，飞机在气流中颠簸着。忙了一天的郭永怀把随身的公文包抱在胸前。闭上了眼睛。可他睡不着。他想起了远在北京的李佩和郭芹母女俩，他从口袋里拿出前些日子女儿的来信看着。他心里在想。

郭永怀：这些年忙于工作，很少能和女儿谈谈，更顾不上辅导她的学习。李佩忙着科大的外语教学，还要照顾家里。即是在北京，我也很少能和他们一起吃一顿饭，陪他们去看一场电影。现在李佩被关进牛棚隔离审查，也不到情况怎么样。造反派对审查对象的迫害手段都相当恶劣，很多地方都出现有人因不堪忍受痛苦和侮辱而走上绝路的。现在李佩的消息一点都没有。女儿又要离开北京去吉林农村落户。我真的亏欠他们娘俩太多了。

飞机在夜幕中航行，离北京越来越近了。广播中响起了乘务员的通知。

乘务员：旅客同志们你们好，飞机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北京了，现在飞机开始下降，请系好保险带。

郭永怀看了一下窗外，机场熟悉的灯光已经在不远处出现。可就在这时，飞机开始了剧烈的颠簸，随后是一阵阵的摇晃，郭永怀心里一阵警惕。他看着窗外，发现飞机正已很快的速度向地面冲去。他一把拉住了身边的警卫员牟东方。

郭永怀：小牟！快！飞机要出事。这个公文包里装着重要的绝密数据，就是我们出事了，这资料决不能出事。

郭永怀把公文包贴在胸口，小牟从机子上跳起来，抱住了郭永怀，两人用胸口紧紧地贴着公文包。飞机疾速地向地面从下去。机上的乘客发出了惊叫声，郭永怀镇定地和牟东方抱在一起。

接机者：快！快！快上去救郭永怀所长。快！快啊！

大火熄灭了，解放军战士冲上还冒着烟雾的飞机残骸。焦急地寻找郭永怀和警卫员牟东方。终于，他们发现有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遗体，从脑后仅可辨认的一小片花白的头发来看，这是郭永怀。他们分开紧紧抱着的郭永怀和牟东方。可是他们抱得太紧了。两具遗体终于被分开了，现场所用的人都惊呆了。原来，在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的胸口间，完好无损地保存着郭永怀公文包。现场爆发出一阵哭声。

众人：郭所长！郭所长！郭所长。。。

2003年9月，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坐满了师生的大礼堂里，爆发出一阵持久的掌声。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的创建者之一、中国科学院院士郭永怀教授的夫人李佩手捧着她英雄丈夫的两弹一星勋章。走上了主席台，她白发苍苍，面带着坚毅而慈祥的笑容。